韩若曦过来一把夺走陆薄言手上的刀:“别废话了,带他下去!” 苏简安心情大好,跑过来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婚礼的事情,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?”
陆薄言略感意外:“你确定?” 下午五点多,张阿姨送来晚饭,还炖了一盅鸽子汤。
苏简安想,是啊,没事了还有什么好哭的? 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 苏简安抱着头,强迫自己冷静,终于想起来:“康瑞城说我会给他打电话。”
一般人,也许早就焦头烂额不知所措,但陆薄言的目光深处,还是一片平静。 他当然不是叫她回家,而是回病房。另一层意思就是:只要苏简安乖乖回去,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。